白麓红着脸，颤颤巍巍的说了声，“老……老公”

墨重楼的下颌线终于有了弧度，“唉！以后就叫这个，叫错一次亲一次！”

白麓舔了舔火辣辣的唇瓣，心道，我怎么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坑？而且每次都拒绝不了墨重楼的吻？

“墨重楼？”

白麓本想斗起胆子提点意见的，没想到一开口就点炮了，话到嘴边墨重楼又低头凑了过来，果然没骗人叫错一次亲一次……

“等……等一下！”

“嗯？”

墨重楼没有再往前也没有退后，就保持当前的距离，两人说话能感受到对方热热的气息。

白麓硬着头皮提意见，“你下次能不能……闭眼？”

墨重楼嘴唇勾了下答，“嗯。还有呢？”

“轻……轻点！”

“好”

……

做完亲密的动作有一丝丝的尴尬，俩人慢慢悠悠的在操场溜达，白麓回忆刚才叫他名字是想说什么来着？中间来了这么个小插曲给她整忘了。好像是想问他关于小黑的事。

“墨重楼……”白麓一开口似乎意识到不对，忙改口道，“老……公，你知道小黑现在还在吗？”

墨重楼被她的反应取悦到了，忍不住的咧嘴，却又忍住不笑。

“小黑还在食堂，大爷本来收养了它的，它在外面自由惯了，家里待不住，后来大爷又给它送回食堂了。”

“你经常回学校吗？”

“你回来之前每周末来一次，自你回来后我还没回来过。”

又是一阵沉默。

“麓麓，小黑都四世同堂了！”

“嗯，好快哦！”

十几岁对于猫来说已经是不小的年纪了。它还好好的活着，并且有了那么多后代，真好！

墨重楼其实想说，小黑都四世同堂了，我还在吃斋念佛，但是白麓好像没有get到他的点，他也就没再说下去，吓跑了下次不给亲了怎么办。

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便走到那条种了海棠树的小路。以前上学的时候，教导主任总是来这条路抓早恋，每次总能抓几对做典型，周一升旗的时候在主席台上公开处刑。

海棠树叶子长的茂密，十年时间感觉枝干又粗了不少，不知道岁月的笔有没有给它添上十圈年轮呢？逝者如斯夫，不舍昼夜。他们的十年终究是蹉跎了！

墨重楼记得白麓是喜欢张爱玲的，以前自习课的时候总看见她在习题集下面藏着一本张爱玲全集，歪着头偷偷看。不由得想起张爱玲那句话，“海棠无香，终是遗憾！”

人生最美好的十年，他们分别在各自的轨道上做着与对方不相干的事，说不遗憾是假的。墨重楼甚至后悔十年前，如果自己没有鬼迷心窍的多看那一眼，白麓是不是也不会十年不联系他？

墨重楼从裤兜里掏出那个揣了好久的小盒子，买来有段时间了，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拿出来。

“麓麓，伸手！”

白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，随便伸出一只。

“错了，是左手！”

一只凉凉的金属圈套在无名指上。墨重楼凭感觉估摸的圈号，大小竟刚刚好。

他细细的摸索着那根手指，是离心脏最近的距离。

“麓麓，别再跑了，余生和我携手共度好不好？”

白麓低着头说“不跑了”。

“麓麓，虽然娶到你了，在我心里还是欠你一次求婚。墨重楼喜欢白麓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，所以你听到的谣言都是真的。感谢你回来选择了我，让想照进现实，让十年的等待有了价值。麓麓，嫁给我，好吗？”

快乐要有悲伤作陪，雨后应该就有天晴。十年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优秀的女孩，只是别人再好终不是她。